Sunday, February 21, 2016
猴年除夕在 Napa
申未之交到Napa酒鄉住了三天兩夜,剛好遇到芥菜花開。循Silverado Trail 一路往北,參觀了幾個特別的酒莊。
我們先是被遍野的金黃吸引,停下車來。大片的芥菜花潑辣開在葡萄藤間,像極了印象派的油畫。這是不期而遇的Odette.
往Quixote(唐吉訶德)的路上,佳木夾道,田園景色醉人。它的建築極為特別,看不到一個直角,是奧地利建築師 Friedensreich Hundertwasser的傑作。色彩斑斕,有個小金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們沒有預約便擅闖,但主人很客氣,容我們在院子裡拍照。
Chappellet 則蓋在一個隱密的山丘(Pritchard Hill),得從Hennessey Lake 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入口蜿蜒而上。酒莊佔地極廣,純粹家族企業。酒清純甘洌,非常好喝,卻不昂貴。
這兩個酒莊略無商業氣息,來到這裏好像到私人莊園作客一樣。仿《西江月》一首,略誌此遊:
大野驚蟄起浪,清風徐送春芳。
江湖舊侶換紅裝,一地油黃搖晃。
七八道葡萄徑,兩三落品酒堂。
且認他鄉作原鄉,路轉山頭跌宕。
~此岸的彼岸~
評彈尋訪記
~ 蘇州行 Dec. 3, 2015 ~
那日葛優約了徐若瑄在茶館見面。葛優想找個有誠意的老婆,徐若瑄想替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茶館裡還坐了一個舒淇,看葛優的好戲。
這是電影《非誠勿擾》的情節。但茶館裡另外還坐了一男一女,抱了只琵琶,說唱著一種節奏舒緩不知所云的調子。
這是電影《非誠勿擾》的情節。但茶館裡另外還坐了一男一女,抱了只琵琶,說唱著一種節奏舒緩不知所云的調子。
那頓挫悠揚拍板擊節的韻味自此存在心裡,所以這回來到蘇州,一定要找個茶館聽一段評彈。查了一下,有處 “評彈博物館”在平江路,既有歷史可看又有曲子可聽。平江路是蘇州保存最完整的一條老街,沿著河,河兩岸有老屋子風味店;深秋冷冽,下午的陽光灑在斑駁滄桑的庶民巷弄,時間彷彿慢了下來。可是走了半天,博物館卻未出現;問人,似乎沒人知道。我們吃了一客黑乎乎的湖南臭豆腐補充熱量,再問人。那人說,“你不是剛剛才問過我嗎?這樣,前面右轉過橋到大儒巷試試”。
依言步入大儒巷,看到一家賣蟹殼黃的,買了一甜一鹹,真好吃,又加買兩個。蟹殼黃店裡店外的人顯然也不知道評彈博物館在哪裡,隨手亂指。老街上其實好些茶館有評彈節目,可是晚上才演出。走得腿酸,老婆又凍壞了,下一刻就要發飆。我只好死心回旅館去。
這是在蘇州的第一天。第二天我們坐火車到南京,晚上在大排檔吃鹹水鴨,竟然碰上評彈節目。老婆笑說,“你了了心願”。然而食堂人聲喧嘩,麥克風又出問題,聽不出趣味。不過南京鹹水鴨不是蓋的;既食此鴨,加州無鴨矣。
南京回來,無力再健行,第三天遂叫車到觀前街逛逛。健談的計程司機聽說我對評彈有興趣,便說 “那麼你應該到光裕書廳,就在觀前街巷子裡,老蘇州都去那裡”。所謂觀前街是玄妙觀(道教觀宇)附近一大片行人徒步區,蘇州購物中心,類似台北西門町。興沖沖找到光裕書廳,見高掛一個大琵琶招牌,門楣大書“光前裕後”四字,叼著煙的老蘇州進進出出。心想來對地方了。一進去,乖乖,簡陋的大廳裡幾十排折疊椅排開,坐了許多人。可是,怎麼沒茶、沒店小二、沒竹藤桌椅呢?老婆搖搖頭,把我拉走。這裡的評彈必然地道,聽客也地道,但不適合膚淺的觀光客。
我空蕩蕩地跟著老婆到阿里巴巴樓下的桃花源記吃蘇州小吃。桃花源啊,迷不復得路。人心情不好就吃東西補償;酒釀小圓子真不賴。食畢,老婆說去采芝齋買伴手禮,我又跟著她走。走到這家130年的老店,赫然發現樓上即茶樓,且有評彈。
上了樓,看到表演台、竹藤桌椅、喝茶客人,我眼淚幾乎掉了下來。竟然是在糖果糕餅店樓上找到了想像中的評彈茶館。我們坐下,點了茶;不久,一位女士走來介紹評彈節目;原來她就是表演者。我點了《西廂待月》,節目單上且有歌詞,外行的聽眾就不會不知所云了。
她抱了琵琶,轉軸撥絃三兩聲,啟朱唇,發皓齒。唱得很好聽;圓圓的臉,圓圓的琵琶,是個完美的蘇州姑娘。“他們是雙雙攜素手,款款入書房”,這是圓滿的一刻。又有別的客人點唱;我們打開舊式的熱水壺,將茶盅添水,邊喝邊聽。茶館寬敞清幽,生意頗不惡;我們待了一個鐘頭,依依不捨下樓。
回到旅館收拾東西,叫了車,離開蘇州老城。尋尋覓覓終有所獲,夫復何求。
Friday, February 12, 2016
Tuesday, February 2, 2016
懷念 Mary Travers
六七零年代的美國民歌越洋傳到台灣的時候,我們迷迷糊糊曉得一點反戰的嬉皮故事,實則對其創作的文化背景一無所知,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被優美的民謠風與木吉他深深吸引。
這也難怪。音樂的風格可以移植,但文化的底蘊與精神無法移植。人無法了解別人在反抗什麼,除非他開始自己的探索之路。
奇妙的是,即便有巨大的文化隔閡,六七零年代的歌卻在某些人心中留下了隨時可被幾個音符喚醒的憧憬。
這是因為異代異國的探索者,靈魂可以共振。上一代的歌手漸漸凋零,曲風早退流行,但因為探索的浪頭從未停止,他們的歌吟反而更加鏗鏘如詩。感謝 PPM, 感謝 CSNY, 他們不朽的歌曲總是帶領我們窺見真誠自由的靈魂。
Oh when you were young did you question all the answers?
Did you envy all the dancers who had all the nerve?
*PPM, Peter Paul and Mary
If I had a hammer
Early morning rain
Blowing in the wind
*CSNY, Crosby, Stills, Nash and Young
Wasted on the way
Teach you children well
Heart of gold
這也難怪。音樂的風格可以移植,但文化的底蘊與精神無法移植。人無法了解別人在反抗什麼,除非他開始自己的探索之路。
奇妙的是,即便有巨大的文化隔閡,六七零年代的歌卻在某些人心中留下了隨時可被幾個音符喚醒的憧憬。
這是因為異代異國的探索者,靈魂可以共振。上一代的歌手漸漸凋零,曲風早退流行,但因為探索的浪頭從未停止,他們的歌吟反而更加鏗鏘如詩。感謝 PPM, 感謝 CSNY, 他們不朽的歌曲總是帶領我們窺見真誠自由的靈魂。
Oh when you were young did you question all the answers?
Did you envy all the dancers who had all the nerve?
*PPM, Peter Paul and Mary
If I had a hammer
Early morning rain
Blowing in the wind
*CSNY, Crosby, Stills, Nash and Young
Wasted on the way
Teach you children 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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