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點尼羅河開始變得溫柔,熾熱的白日之神Ra準備交棒給日落之神Atum,回到類似「虞淵」之處休眠而後再生。他倆邊聊天邊喝著例常的午後啤酒,一邊將河岸的砂岩峭壁,以及大漠邊緣的低緩丘陵,染成琥珀色。
這時候可以坐在旅館臨水的陽臺發呆,或登上河輪的甲板散步,但若要真正享受亞斯文水域這尼羅河最美的一段,必得乘坐三角風帆船 Felucca,仿佛法老出巡,想像上古非洲的君王浸沐於神祇面龐的柔光。傳統的三角帆船純賴風水驅動,輕搖款擺,徐徐緩緩,在水紋如蛇的河面隨興而舞。是的,最美的亞斯文水域就是舞池,我想不出更適切的比喻了。
常有小孩結伴划獨木舟凑到船邊叫賣,埃及導遊勸我們別搭理,否則會鼓勵他們翹課。小孩唱的歌有非洲的節奏,眼睛明亮。我倒是從帆船上的攤販買了一隻駱駝、一隻鱷魚、和駱駝骨頭做的小錐子(上面鏤空刻著駱駝商隊)。
啤酒喝了工作也交接了,Ra遂一臉酡紅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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